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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幸啊!今日我們初柔聽說有燈節便欣喜著出去走走,豈料竟無意見看到大小姐同候家公子親親熱熱的站在一起,哎呦,那眼神,那親熱的,真是叫我們初柔都不好意思看了啊!可初柔回到府上,又覺著這是給埋在肚子裏不好,兩廂為難著,還是拉著我過來了。”

“候公子?”舒老爺眉宇微微蹙著,繼而又道:“候昊炎?”

二姨娘眼眸一亮,“正是。”

舒初柔見此亦來添油加醋著,“父親,初柔不知姐姐為何會做出此等有違禮數之事,她雖是初柔的姐姐,可初柔念著舒家的門風,心中著實過意不去,無奈之餘,只好如實將事情原委道來。”說罷還作勢用帕子掩一掩眸角,像是為自己有這麽一個恬不知恥的姐姐而感到羞愧難當一般。

第一卷 作者變炮灰女配 第三十四章 出府祈福

這母女倆一唱一和的,一時之間,舒老爺還當真是看不出其中真假來。他揉一揉略微發張的額頭,瞇著眼道:“你倆二人的意思是,清瓷今晚同候昊炎一道在外逛燈節?”

舒老爺這語氣未免太委婉了些,二姨娘心中不服,連忙糾正他,“二人舉止親密,好不大膽,真是令我們初柔看不下去啊!這才匆匆趕來如實稟告了老爺。”

“哦,緣是如此。”舒老爺微微點頭,波瀾不驚的眼眸微微掃一眼跟前正等著看好戲的二人,淡淡道:“若是無旁的事情,便趕緊著去歇下吧,天色已然不早了。”

二姨娘同舒初柔面面相覷,這是怎麽回事?為何舒老爺一點不生氣?他何時將門面看得如此輕飄飄,將舒清瓷寵溺至此了?

“老爺,這大小姐之舉著實有敗門風,依我之見,即便不懲罰大小姐,也得好好警告她一番才是。”雖二姨娘心中自是巴不得舒老爺狠狠的處置舒清瓷一番,然現下卻舒老爺如此淡淡然,她一時心中竟也沒了底,只得退而求次了。

舒老爺卻是不為所動,而是笑著道:“我為何要氣?本想著清瓷這丫頭內斂得很,早早給她訂下的親事也不知她可會滿意,誰知她竟難得主動的同候府公子一道出去,二人性子投合,我心下倒也踏實了。”

“轟”一聲,舒初柔不敢置信的捂住嘴道:“父親,你剛才這一番話,是……什麽意思?”

舒老爺看她一眼,心想著這是遲早的事情,也沒有瞞著大家的必要了,便解釋道:“清瓷早早便同候府公子訂下親事,雖二人現下不曾訂下婚事,然多加親近一些亦是情理之中的。”

舒初柔和二姨娘徹底楞在原地,像是給誰從頭頂澆了盆冷水一般,從上到下涼了個徹底。

而後,舒老爺見二人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,便讓二人回去了。

舒初柔和二姨娘走在回去的路上,舒初柔念著候昊炎那般好的身世,心中自然是憤憤然,為何同候家訂下親事的不是她?她哪裏比不過那賤蹄子了?

舒初柔愈想愈氣,繼而對著身側一聲不吭的二姨娘道:“母親,為何好事都是落在舒清瓷頭上?女兒不服!我是絕不會讓她好過的!”

二姨娘側目看著自家女兒的怒顏,嘆息一聲,“初柔啊,這事可急不得,若是稍稍露了馬腳,現下你父親惦記著候府的工公子,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你我的。”二姨娘畢竟是久居大宅,對於這些子事情較舒初柔自然看的更遠一些。

可現下舒初柔卻是急壞了,她恨不得一刻都不讓舒清瓷好過,便不依的晃了晃二姨娘的手,“母親,若是再繼續如此下去,那舒清瓷當真是要爬到我們的頭上來了!你快想想辦法啊,這事哪裏等得了啊!”

二姨娘將女兒的焦急看在眼裏,繼而環視一圈周遭的環境,確定無人之際,方低聲對舒初柔道:“現下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,便是待到不久後的祈福之時,那時候出個什子意外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。”

舒初柔杏眸微轉,繼而附和著點點頭,“母親,還是你想得周到。”

近來一個月的功夫,葉晗月都不曾見皇甫修再來過舒府,她雖心中驚奇,亦覺著心中有一絲異樣。然最近一段時日葉晗月絞盡腦汁的撮合小姐同候昊炎二人,二人雖彼此間客客氣氣的,然終究是較之前好得多了。這皇甫修不來,也免得攪動舒清瓷心中的一汪春水,不定漸漸踏實下來,便覺著眼前的候昊炎才是最為適合她的。

終於是迎來了出府去寺廟祈福的日子,舒清瓷穿上葉晗月特定為她訂做的新衣裳,雖布匹不是最為上等的,然抵不過這做工精巧細致,雖顏色樸素,卻是在出府之際生生的看紅了舒初柔的雙眼。

這一日,晴空萬裏,是個難得的好天氣。舒清瓷同葉晗月一個馬車,舒初柔不願同至,便同二姨娘一起,而舒老爺則獨自一人坐在為首的馬車裏。因了路程較遠,又掛念著舒清瓷的身子不是大好,故而車子行駛得十分緩慢。

一路上聽著單調冰冷的馬蹄生著實是無趣了一些。葉晗月又是個好動的。要讓她一直久坐在馬車裏真是為難了她一些。只得時不時的掀開簾子看一看外頭的人風景。

舒清瓷見她似無趣得很,便同她閑聊著。二人說起即將到達的祈福寺廟靈靜寺,舒清瓷曾是去過的,便同葉晗月簡單描述了一番。然往事久遠,她也已然記不太清了。

說起祈福一事,葉晗月倏然想起什麽,便同舒清瓷道:"小姐,此次我們難得來一趟,你不如為候公子求一道平安符吧?"

舒清瓷卻覺著莫名其妙,"我為何要給他求符?"

葉晗月喉頭一梗,轉而微微笑著道:“奴婢是覺著近來小姐同候公子聊得極為投合,故而才如此建議的。”

舒清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,繼而道:“可我覺著這事不妥,我同候公子只是友人的情分,求平安符一事難免會讓人落了話柄去。”葉晗月見舒清瓷不肯,只好悻悻作罷。

可誰知,方趕了一段路,竟突然下起瓢潑大雨來。馬車停滯不前,車夫自然是擔心雨勢如此大,若是他還要執意前往,怕是會出什子意外來。這馬車上之人可是舒府千金,他們可萬萬擔當不起。

兩廂為難著,舒老爺掀開簾子看一眼不見停的大雨,只好道:“我記得方才前方有個村莊,我們不若去那借宿一晚吧。”畢竟下了雨後,路上泥濘,舒家老小難得一道出來,舒老爺自是擔心會出現什麽岔子來。

車夫應下,馬車緩緩前行。

馬車裏,舒清瓷看著簾子外的滂沱大雨,黛眉緊皺著,有些感傷著道:“難得出來一趟,誰知竟碰上了這等子事情啊。”她嘆息一聲。

葉晗月見此寬慰她道:“小姐,這雨要下便讓它下吧,奴婢覺著那村莊倒還是不錯的,能在那裏歇上一晚倒也挺好。”

“恩,但願吧。”舒清瓷不以為然的點點頭,她住慣了自己的閨房,雖心下覺著這偶然在村莊住上一回倒也是新奇的,然她還是覺得心中某處沒得落個踏實地兒。

馬車悠悠的在名為“紅杏村”的村子前停下,隨處找了個看著老實憨厚的人家借宿,給了他些子銀兩,那家子人自然是好吃好喝的供著。

然這村民畢竟是個小戶人家,舒老爺可以和二姨娘湊合一床,然舒初柔便是說什麽也不肯的。那村民無奈,只好又讓自家兒子將房間空出來拱手送出去,舒初柔這才作罷。

然即便如此,舒初柔卻還是有諸多的不滿。她在舒家整天整夜穿金戴銀的,住得很吃的亦好,雖這家子人家中簡樸,然各處卻是收拾得幹幹凈凈的,不落一絲灰塵。可偏偏舒初柔就是喜歡雞蛋裏挑骨頭。

葉晗月正要去給舒清瓷整理床鋪時,卻聽得舒初柔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的打量著跟前的廳堂,“就這破地方是人住的嗎?我真是一刻也多待不下去!”言語間,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鄉下人的唾棄和鄙視。

葉晗月看在眼裏,只由著她說去,這千金大小姐她可勸慰不得,反正舒老爺還在這,晾這舒初柔也不好說出什麽過分的話來。

見無人搭理自己,舒初柔不覺有些洩氣,繼而對著正坐在一旁勿自喝著姜茶的舒清瓷道:“哎,姐姐,你喝了這姜茶身子可暖些了?”

捧著茶碗的舒清瓷兩手一抖,畢竟舒初柔是從不如此和氣同她說話的,她心下詫異著舒初柔為何會如此問自己,卻還是道:“恩,挺好的,方才在外頭覺著受了些子寒氣,身子不舒爽得很,現下倒是覺著好些了。”

“哦,這樣便好。”舒初柔笑著點點頭,繼而在舒清瓷身側坐下,對著一旁的村民內人李氏道:“那便也給我來一碗姜茶吧,我也好去去寒氣才是。”

“哎,好。”李氏應下,順從的去給她端了一碗來。

舒清瓷喝了姜茶,身子暖烘烘的,便想著索性回房內歇著去,豈料舒初柔竟叫住她,“哎,姐姐,時辰尚早呢,姐姐留下初柔一人著實是淒涼了些,不如姐姐在此再多待一會兒吧?也好陪妹妹聊聊天才是。”

舒清瓷聽此,腳步頓在原地,今日的舒初柔著實怪異了些。她看一眼葉晗月,葉晗月抿著唇,正欲說什麽,然她觸及一旁正閑聊著的舒老爺同二姨娘二人,心想著或許舒初柔是在老爺子跟前裝腔作勢呢,若是現下小姐拒絕了她,怕是舒初柔定會嗎此來做文章,說出舒清瓷的多種不是來。

心下一番思量,葉晗月對著舒清瓷微微點了點頭,舒清瓷心下了然,她向來對葉晗月的決定深信不疑,便對著舒初柔微微一笑道:“也好。”繼而重新落座。

第一卷 作者變炮灰女配 第三十五章 村莊借宿

見舒清瓷如此順從自己,舒初柔面上笑意更甚了,對著她甜美笑著道:“姐姐真是對妹妹體貼入微呢。”

這一句當真是聽的葉晗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,她心中不禁覺著有些奇怪,平日裏即便老爺在跟前,也不見得這舒初柔如何同舒清瓷擺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。可她今日倏然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妹妹的,著實是聽得葉晗月心裏不對勁的很,她總覺著這舒初柔有意如此,定然是心中在打著什麽算盤。

葉晗月正暗自思忖著,此刻李氏已然按照舒初柔的吩咐端了碗姜湯進來,她老實巴交的將手中的湯碗擱在舒清瓷同舒初柔二人之間的木桌上,繼而又對著舒初柔微微笑著,提醒她:“姑娘,這姜湯趁熱喝便是最好不過的,不過姑娘可別給燙著了才是。”

舒初柔最是鄙夷鄉下人的傻乎乎嘴臉,冷笑著不及多看她一眼,便點點頭道敷衍著道:“恩,我知道了。”

雖是如此說,然那李氏似還放心不下她一般,在一旁邊擔憂的看著。舒初柔淡淡的看她一眼,繼而對著站在稍遠處一些的小蘭道:“小蘭你過來一下。”她回眸看著小蘭的,方向,一手自然而然的擱買木桌上。不過一個扭頭的功夫,袖子落了又起竟生生打翻了木桌上的那碗姜茶,湯汁撒了一桌,順著兩側緩緩低落下來。

待舒清瓷反應過來之際,已然是太晚了。葉晗月快步而已,忙用帕子給舒清瓷擦拭著身上的一片狼藉。索性這湯汁撒在桌上後並不那麽燙了,否則舒清瓷這麽細皮嫩肉的,非得給燙壞了不可。

而舒初柔亦是,平日裏些子小事兒便能讓她第一個反應跳起來咋咋呼呼的,今日她卻是難得反應慢了一些,似待到湯汁都留在了自己裙擺上,她這才道:“呀,這湯碗怎的打翻了啊!姐姐,真是對不住啊,弄臟了你的新衣裳。”舒初柔滿懷歉意的看著舒清瓷,似乎在為自己所做之事感到慚悔一般。

而聽到動靜的二姨娘和舒老爺自然也是趕過來,看著兩位姑娘身上的狼藉,舒老爺眉宇微蹙著,“這是怎麽回事?”

不及舒清瓷說什麽,舒初柔便已然上前負荊請罪,“父親,這一切都是初柔的不是。方才李大娘給初柔端了碗姜湯來,可初柔不小心給撒了,竟還落了姐姐一身,初柔真是愧疚不已啊!”

聽此,舒清瓷只覺如鯁在喉,她這妹妹可不是知錯就改的性子啊,她總覺著哪裏似有些不對勁,然一時沒能估摸出個所以然來,便只得作罷。

舒老爺道是什麽大事,不過是將姜湯撒了而已,便道:“事已至此,你二人便換身幹凈的衣裳吧,免得著涼了。”

“是。”舒初柔乖乖的應下,繼而道:“可是,父親,我們將衣物都放在馬車裏了,而馬車現下正停在村子口,怕是不方便啊。”她面帶幾分為難的道。

一旁的二姨娘順勢便接著她的話說下去,“這有什麽難的?使喚個丫頭過去取一趟便是的。”而後似不經意的將視線落在正給舒清瓷擦拭著裙擺的葉晗月身上,指著她道:“小月,你去給兩位小姐取兩套幹凈衣物來。”

葉晗月手上的動作一頓,分明她有李芳和小蘭可以使喚,為何偏偏要讓她去?

只聽得舒初柔附和著道:“是啊,你動作麻利一些,我現下身上穿著濕漉漉的衣裳,著實覺著不怎麽好受。姐姐身子羸弱,若是因此感了風寒便是妹妹的罪過了。”

這一句話當真起將葉晗月給壓得死死的,她若是不去,豈不是讓人覺著她有意讓大小姐感上風寒了?她心中苦笑著,心中念著舒老爺還在這裏看著,若是她怠慢了那這便當真是她的不是了。

故而,葉晗月只得點點頭應下,“是,奴婢這就去將衣物取來。”

路程並不遠,只是方下了大雨,這路泥濘的很,著實不好走。葉晗月提著裙擺一路來到馬車前,帶了兩件幹凈衣物便又原路而反。

她自以為動作已然很快了,然舒初柔接過衣物時,卻是吟吟笑著道:“小月這丫頭手腳真是笨拙了些,你若是再不來,想著我同姐姐身上的湯汁都快給風幹了呢!”

葉晗月的唇角微微抽動著,知曉舒初柔這是有意挖苦自己,若是她像平日裏還嘴過去,怕是看在舒老爺眼裏並不多好,畢竟以下犯上不是舒老爺所可以容忍的。

故而,對於舒初柔的冷嘲熱諷,葉晗月不過置之一笑,“二小姐快同小姐一道去換身衣裳吧,是奴婢怠慢了。”

舒初柔在她臉上不見一絲一毫的怒氣,只好冷哼一聲,同舒清瓷一道去後院。而作為貼身丫鬟,葉晗月和小蘭自然是要跟著過去。

後院便是二人所住之處,葉晗月服侍著舒清瓷換了身衣裳,正捧著衣物走出去,迎面舒初柔便也跟著走出來。她吟吟笑著,看一眼身側的小蘭。小蘭會意,快步而至順勢便將手中的衣物塞進葉晗月的懷裏。

葉晗月先是一楞,繼而後退一步,看著舒初柔道:“二小姐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她可不是洗衣裳的粗使丫鬟啊,憑什麽二小姐將衣物隨隨便便的就扔給她?

對此,舒初柔面上笑意更甚,“出門在外弄臟了衣裳,外頭又沒個可以洗衣裳的粗使丫頭,聽聞小月是個心細的。方才我又見你正捧著姐姐的衣裳出來,尋思著你是要去洗衣裳吧。與其如此,不如做個人情,將我這衣裳也一道洗了吧。”

葉晗月不禁覺著好笑,聽她這意思,便是要將自己當做粗使丫鬟來使喚了是不是?那憑什麽偏偏是她,而不是舒初柔身側的小蘭?

“二小姐真是擡舉奴婢了。奴婢下手沒輕沒重的,二小姐的衣裳精貴得很,若是臉奴婢給弄破了怕是不好。”葉晗月笑盈盈的說著,上前一步便要將手中的衣裳還給小蘭。

豈料小蘭卻是後退一步,伸手指著她道:“二小姐讓你洗件衣裳,那是擡舉你,你還不願意了是不是?磨磨蹭蹭的作個什麽勁!”

“呵”,葉晗月冷笑一聲,她們兩都是丫鬟,這小蘭未免太不知自己身份趾高氣揚了一些。“你既是二小姐的貼身丫鬟,對於其衣物自然是更加了解一些。依我看,這衣裳還是交由你來洗比較妥當呢。”她不過是大小姐的貼身丫鬟,自認為並沒有給二小姐當粗使丫鬟使喚的必要。

舒初柔見葉晗月執意如此,正要叫罵出聲,誰知卻聽得門外一陣響動,竟是二姨娘和舒老爺過來了。

“初柔,你們衣裳還沒有換好嗎?”是二姨娘的聲音。

葉晗月心中暗道她來的可真是時候,便聽得舒初柔道:“已然好了,初柔正想著讓小月將這臟衣裳拿去洗洗呢。”

“哦,既然如此,小月,你還不快去?若是明日醒來這衣裳還是濕漉漉的唯你是問。”二姨娘一錘定音,況且門外還站著舒老爺。葉晗月不好再多說什麽,只得憤憤然的同李氏借了個木盆洗衣服去了。

舒初柔難得看到葉晗月吃癟一次,心中爽快得很。繼而又上前同二姨娘說上幾句話,這裏畢竟是後院,相當於大門戶的後宅了,舒老爺多待不得,又吩咐了兩個女兒幾句,便快步出去了。

而二姨娘亦是拉著舒初柔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,繼而便尋了個由頭離開了。一時間,後院裏便只剩下舒清瓷同舒初柔,小蘭三人。

或許是心中清楚舒初柔不是什麽好人,畢竟她也曾陷害過自己。故而,舒清瓷尋思著葉晗月沒有跟在身旁,便多了個心眼,心想著,為了不惹麻煩,她還是回房休息去比較好。

正轉身要進去,身後的舒初柔卻“咦”一聲,繼而對著身側的小蘭道:“小蘭,你可曾見著我頭上的蝴蝶發簪?我分明記得方才在馬車上時還是在的。”

小蘭自然是附和著自家小姐道:“哎?還真是,奴婢方才分明還見著那簪子的,莫不是小姐從村口過來的時候,不小心何時掉了吧?”

一個簪子而已,概是不足掛念吧。舒清瓷心中想著,一腳已然踏入了房內,便又聽得舒初柔道:“這簪子我愛惜得很,若是給路人撿了去那當真是可惜了啊!姐姐,不如你同妹妹一道出去找找吧,若是能找到,那便是再好不過了。”

舒清瓷這下可就為難了,她巴不得可以回房好好躺著去,可現下舒初柔都這麽說了,自己身為姐姐,若是不應允似乎著實有些說不過去了。

故而舒清瓷心中嘆息一聲,只得點點頭道:“好,我隨你一道去看看吧。”

見舒清瓷應下了,舒初柔隨即喜上眉梢著:“妹妹謝過姐姐了,姐姐,方才妹妹發現這後院有一處偏門可以出去,我尋思著路程會短一些,不若我們便從這裏出去吧。”

第一卷 作者變炮灰女配 第三十六章 山間邂逅知心人

聽舒初柔如此說,舒清瓷便順勢看過去,遠處的一角確有一方窄窄的木門。雖不知這路程是否會短一些,然既然舒初柔已然如此說了,她亦想盡快解決眼前這一事,便只得點點頭道:“好,我們一道出去吧。”

見舒清瓷竟如此輕輕松松的便答應了,舒初柔幾近掩不住眸間的欣喜,“妹妹真是謝過姐姐了。”繼而又對著身側的小蘭道:“你去同父親母親說一聲,說我同姐姐有事出去一趟,定會在天黑之前趕回來,讓他們莫要過於掛念了。”

小蘭的眼眸極快的在舒清瓷身上掠過,繼而吟吟笑著道:“是,奴婢明白了。”轉而便朝著前院去了。

見小蘭走遠了,而這天色亦是不大早了,舒初柔便催促著舒清瓷道:“姐姐,妹妹見這天色已然不早了,若是在天黑之前還未曾尋到那物什,怕是會麻煩的很,你我且動作快一些吧。”

“恩,也好。”舒清瓷雖心中詫異為何今日舒初柔待自己如此好的態度,然她是個沒心眼的,只是覺著舒初柔不定是突然想通了。就此對自己放下成見了。她心中欣喜得很,若當真是如此,那便是再好不過了,一家子能夠和和睦睦的一直都是她心之所向。

二人一道順著後門出去,卻發現外頭不似她所想的平坦路的光景,而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山林。她心下有些慌慌,總覺著若是入了這裏怕是會出不去,便躊躇著看著走在前頭的舒初柔,緩緩道:“初柔,我見這山林似陡峭得很,況且我們並非當地人,怕是對這地兒不如何熟悉,若是一時迷路了怕是不好。以我之見,我們不若還是往大門走吧,如何?”

舒清瓷是個膽子小的,她自是希望凡事都能夠安安全全的,不要出什麽意外那便是再好不過,故而便好生勸著自家妹妹。

走在前頭的舒初柔眉頭微蹙,心中暗自咒罵著舒清瓷個沒出息的,然為了引她上鉤,她只好吟吟笑著道:“姐姐你真是多慮了,妹妹方才聽李大娘說了,這後門出去便可見山林,一路往下走便可見著村口的方向。你別看這山林深不見底的模樣,實則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可到了。”

“當真如此嗎?”舒清瓷半信半疑的看著她。

舒初柔連連點頭,“自然是如此,妹妹為何要欺騙姐姐呢?畢竟若是山路難走的很的話,我同姐姐一道過去了,你我二人都是討不得好果子吃的。”

舒清瓷雖對舒初柔還存了幾分戒備,然她深覺舒初柔說的有理,便點點頭,道:“好,既然如此,你我便快些動身吧。”舒初柔欣然點點頭,二人一道加快了腳步。

而方才明明走向前院的小蘭卻赫然立在後門處,目送著二人的身影漸漸隱沒在山林間,她回眸見後院裏四下無人,便悄然跟了上去。

這廂二人一路朝前走著,天色漸漸晚了,因了地勢偏高之故,霧氣已然緩緩籠罩著整個山林,若不是天還未黑,二人怕是寸步難行。

走了一段路,舒清瓷便慢慢的沒了勇氣。她總覺著眼前這山林似一個洪水猛獸一般張開著它的血盆大口,正期待異常的等待這她和舒初柔二人的加入。

想到這裏,舒清瓷不禁有些不寒而栗。她微微顫抖著身體對身側之人道:“初柔,我們不如還是回去吧,我總覺著有些不詳的預感啊。”

舒初柔見此,卻是微微笑著道:“我知姐姐膽子比較小,然那物什於我卻是重要的很。若是今日無法尋得的話,我心中是無法心安的,姐姐你可理解?”

舒清瓷聽出舒初柔話語中幾分惋惜與焦急,心下一軟,還是答應下來。“恩,好吧。”

舒初柔眉眼添笑,故意加快了腳步。而舒清瓷身子較羸弱一些,自然是趕不上她的。走了一段路後,不知不覺的便同舒初柔拉開了距離,舒清瓷一眼望過去,竟已然瞧不見舒初柔的人影,她心下更覺惶惶然。正要喊一聲,讓舒初柔放慢腳步稍等一會兒,豈料卻突然聽得一道劃破天空的尖叫聲“啊!”

舒清瓷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兒,是舒初柔的聲音!她莫不是出了什麽意外了吧!舒清瓷按耐住心中的恐懼,快步跑過去,卻是不見舒初柔的人影,她心中愈加慌張,便大喊道:“初柔!初柔你在哪裏?”

這廂舒清瓷只以為舒初柔是在霧氣濃濃的山間迷了路了,一時心裏慌的很。可無奈眼前被團團霧氣所包圍,她只得胡亂的走著,細細的聽著四下的動靜,卻再也沒有聽到舒初柔的呼救聲。

另一邊,一路尾隨過來的小蘭同舒初柔躲在某一處,待聽到舒清瓷的聲音愈來愈遠,二人這才相視一笑,這才起身。小蘭白日是走過這條路的,故而雖霧氣正濃,她卻是輕車熟路的帶著舒清瓷離開了這是非之地。

走在回去的路上,舒初柔心裏歡喜得很。她看一眼身後的霧氣霭霭,冷笑著道:“舒清瓷,這回,你可逃不了我手掌心了。”她面上笑容更甚,看一眼身側的小蘭,道:“走吧,這會兒,我該要去父親哄騙一番了。”語罷,二人快步而去。而中途,舒初柔有意將身上的著裝給弄得臟亂一些,又將發髻上的簪子給扯了下來,發絲隨之散落下來,小蘭看在眼裏,又在地上抹了些泥巴糊在舒初柔的裙擺上,舒初柔滿意的點了點頭,兩人轉身便進了後院。

一路朝前走著,舒清瓷心下七上八下的沒個落點。然現下的她已然是驚慌失措,根本不知自己身在何處。只得繼續朝前走著,可越往下走,便越覺得可怖得很。最後,舒清瓷終於是抵不過內心的恐懼,兩腿一軟,跌坐在原地,一手捂著唇,眼淚在眼眶中打轉,眼見著就要掉下來,卻恍惚間見到個人影朝著自己緩緩而來。她啞然的坐在原地,卻聽得一陣泉水叮咚一般的聲音,“姑娘,你沒事吧?”

不知怎的,聽得這聲音,舒清瓷原本躁動不安的心倏然平靜下來。她抿著唇,眼睜睜的看著一白衣男子攜著霧氣而來,繼而在她跟前落定。

“姑娘,你可還好?”那男子朝著舒清瓷伸出一手,鬼使神差的,舒清瓷便將手搭在他的手上,感受到他掌心的溫熱,舒清瓷微微一顫,卻沒有松開的意思。

男子將舒清瓷扶起,問她:“姑娘可是在山間迷了路了?這一帶在下還算熟的,不如由在下帶姑娘下山吧。”

“恩,有勞公子帶路了。”現下四下無人,唯一可以求助的便只有眼前這相貌堂堂的公子。舒清瓷自然是將他當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
二人一路走著,男子是個擅聊的,看著身旁女子楚楚可憐的模樣,他心下一動,笑著寬慰道:“姑娘,你莫要擔憂了,我定會安然將你送達的。”

“恩。”舒清瓷點點頭,便聽得對方接著道:“在下名叫貢浦和,京城人士,敢問姑娘芳名?”

一聽得對方亦是京城人士,舒清瓷心下便平添幾分好感。繼而微微一笑,“小女子名叫舒清瓷,亦是京城人士。”

貢浦和面上笑容更甚,“沒曾想,竟是如此巧合,想來我,同姑娘能在這虛無縹緲之處相遇,定然是有緣的,姑娘以為如何?”

貢浦和言辭直接,可舒清瓷卻不覺得討厭,反之,她對貢浦和頗有好感。或許是在自己最無助的時他恰好出現了,亦或者是只要一聽到他的聲音,她便覺得心下安定了許多。

二人一路朝著山下而去,貢浦和擔憂舒清瓷餘驚未了,便有意挑了些自己出游時遇見的趣事說與她聽。舒清瓷常年居住在深閨之中,雖不怎的愛出去,然她亦對外頭的世界充滿著種種幻想,現下聽得貢浦和如此好一番說,她心中自然是向往的很。故而便靜靜的聽著貢浦和說著往事,她偶爾提起幾個疑問,貢浦和一一都會耐心作答,這令舒清瓷心中覺著很踏實。

轉眼間竟就離開了那令舒清瓷驚恐不已的山林,看見眼前的人家,舒清瓷心下一松,笑著同貢浦和道:“真是多謝公子了。”

貢浦和不過置之一笑,“舒姑娘,待會在下還有要事要辦,或許只能將姑娘送到村口便要離開,還懇請姑娘諒解。”

貢浦和同自己非親非故的,卻是如此的擔憂自己。舒清瓷心下一動,莞爾道:“公子言重了,你能帶我出這山林我已然是感激不盡了。”說話間,腳下卻是不經意間踩在一個石子上,舒清瓷猝不及防,“啊!”一聲尖叫,便要從有些陡峭的坡路上摔下去。

舒清瓷害怕得要死,只得緊閉著雙眼迎來意料之中的痛感。可等了半日,卻不覺疼痛,反倒是被一只手托住了腰肢,維持了她的平衡。

第一卷 作者變炮灰女配 第三十七章 蒼白的解釋

舒清瓷詫異著緩緩睜開雙眸,卻對上貢浦和焦急萬分的雙眸,她的心驀的漏了一拍,臉也跟著染上一層胭脂紅。

“舒姑娘,你沒事吧?”貢浦和的呼吸撲打在舒清瓷布滿紅暈的臉孔上,舒清瓷下意識的咬著唇,“恩……恩,還好,沒事。”她語無倫次的說著,心覺自己失禮了,便懊惱的低下頭去。

貢浦和心下不覺好笑,跟前這女子未免也太好挑逗了一些。他眼眸中極快的掠過一抹異色,轉而眼眸又恢覆如初。

“姑娘無事便好,方才可真是將在下給嚇壞了。”貢浦和說著,這才將手松開。下意識的同她保持著適當的距離,帶著幾分歉意的說道:“方才冒犯了,還望姑娘能夠諒解。”

舒清瓷自是不會怪罪於他,“公子這是順的哪裏的話?方才若不是公子出手相救,小女子怕是要一身狼狽了。”

貢浦和面上笑意更甚,“姑娘,前方便是村口了。在下也得離開了,有緣再見。”言罷便對著舒清瓷作一個揖,轉而頭也不回的瀟灑離開了。

而舒清瓷立在村口,目送著貢浦和離去的背影,久久的,無法緩過神來。從此,那一抹白衣身影便深刻於她的腦海,再也揮之不去。

葉晗月將些子衣物清洗幹凈時,回到後院若不見舒初柔和舒清瓷的身影,而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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